?”

何振福低声道:“已经带进来了。”

韩长暮闭了闭眼:“带去刑房。”

“......”何振福一口气没上来,险些憋死过去。

他家少使这是要干嘛,大开杀戒吗。

疯了吧这是。

包骋是从被窝里被何振福揪出来的,他素日没有睡得这么早过,只是今日天不好,下雨天嘛,与睡觉正配。

他顶着满脑门子的火气被带进了内卫司,隔着重重雨幕看到了内卫司监牢的大铁门和门前的灯笼,顿时火气全消。

他转头看了眼浑身冒着寒气的何振福,佩刀上的寒光格外冷冽,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,嘿嘿干笑两声:“何,何总旗,这,这是要干嘛?”

何振福瞥了包骋一眼:“少使大人请包公子看戏。”

一听这话,包骋下意识的就想逃跑。

别逗了,进内卫司的监牢看戏,他怕有命看没命出去。

他的双腿控制不住的打颤,想跑,却跑不了,眼睁睁的看着两名内卫推开了那监牢的大门,露出一节节向下的石阶,黑黝黝阴森森的,令人不寒而栗。

他听到何振福吐出毫无感情的两个字:“走吧。”便跟着走了两步,刚走下台阶,一股寒意便从脚下攀了上来,他又打了两个寒颤。

他颤颤巍巍的问:“何,何总旗,能不能,能不能容我加件衣裳,有点,冷......”

这个“冷”字刚说了一半,他对上何振福冷冰冰的双眼,他顿时将剩下的那一半咽了回去,嘴紧紧抿着,抿成了一条直线,缩着脖颈跟着往下走。

他是头一回走进内卫司的监牢,听着鞋底子在青砖上磨出来的声音,他觉得冷飕飕的,好奇这凶名赫赫的内卫司监牢,与别处究竟有什么不同。

他在电视剧上看过锦衣卫的诏狱有多么可怕,他想,最可怕也就莫过于诏狱了吧。

这内卫司的监牢是在地下挖了个深坑,就相当于包骋前世时的那些地下室,但地下室好歹还有不少窗户一样的通风口,可这内卫司的监牢却一扇窗户都没开。

包骋越走越觉得阴森,那一股股浓重的血腥气和腐臭味混杂着,充斥在四围,让他莫名的想起屠宰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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